“上面不是写着‘‘裴府’吗?”对方笑道。
阍人做势撸袖子,“嘿,找事是吧?裴府什么名医请不到?太医署的都来过了,你算哪根葱?”
老者面不改色,慢悠悠道:“你不妨通报一声,老朽若能治好十三郎,你家主人必重赏于你,若不能治,你也没损失。”
阍人放下手,仔细一想,缓了缓语气:“你等着。”
等他再回来时,果然请人进门。
老者没见到主人家,直接被带去了裴放的屋子。
婢女撩开纱帘,床上躺着个面白凹陷的少年郎。
一婆子请老翁坐下,细说了病情。老翁边听边号脉,发现人在假寐,便道:“老朽要给郎君施针,屋中留下一人即可,旁人都出去吧。”
婆子不疑有他,挥退仆婢,自己则守在边上,把十三郎上衣脱掉。
老翁扎了几针后,裴放果然睁开眼,“别白费工夫了,我这病,药石无用。”
“郎君心思郁结,以致消沉虚弱。”老翁收了针。
婆子急了,“你不是说献药吗?”
“莫急,”老翁从药箱里掏出一个锦盒,“长于辽东深山的千年老参,世上罕有,最宜补气养血。老朽还有几句话,要单独和郎君说。”
婆子不放心,裴放却道:“奶婆出去吧。”
对方只好退下。
裴放倚在床头,盯着老翁,“是她让你来的?”
“郎君慧眼。”
“辽东千年老参,除了宫里,恐只有萧家有了。”
“县主说,郎君曾帮过她和萧家,于情于理,都该道谢。”
“她怎么不自己来?”
老翁捻须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