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说,谁也不能打扰她。”
弘业帝微微点头,并无异常,转口道:“我不会同意你与大郎之事。”
“妾明白,”萧童竟抬起头,笑着说:“陛下有陛下的考量。但是,妾与永王真心相交,从无半分算计。”
“真心,”弘业帝嗤嘲着说出这两个字,“真心有何用?”
“或许无用,但若从未体会过,何尝不是一种遗憾?”
“你小小年纪,说这种话,不觉得羞耻?”
“妾以为陛下会懂才说,对不懂之人,妾半个字也懒得讲。”
弘业帝双眼微眯,“京中欲以裴放为婿者,如过江之鲗,听闻你却不满?”
“裴十三才貌双全,但我不喜欢。”
“世上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就算是我,也有不能遂愿的时候。”
萧童抬起头,“今日跪在殿外的若是衡山公主,陛下也会降怒吗?”
弘业帝眉心微紧。
“永王只要有一点不听话,陛下便觉愤怒。换成公主,陛下还会如此吗?”
她话一说完,一把刀就抵在了她的脖颈旁。
弘业帝坐回正位,“真以为这殿中无人?”
萧童瞟了眼刀锋,冷道:“千牛卫都出去了,这位想必是诏卫武士?”
弘业帝观察她一会儿,挥了下手,那把刀立即不见。
他指了指她,似笑非笑道:“萧童,坊间都传你胆大包天,我原本是不信的。从你走进这扇门到现在,你貌似恭敬,实则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