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妾之名由陛下所赐。”
“如果我没记错,你是弘业二年元月生人?”
“回陛下,妾确是弘业二年元月生人。”
弘业帝点点头,“那年三月,萧恕进京述职,我与皇后在猎场接见他,他谈及你,求我赐名。这一晃,都快十五年了。”
“家父常常对妾提起这段往事,妾至今还佩戴着皇后赏的金锁。”
他们说的皇后,正是当时还是贵妃的赵濯灵,雍王和衡山公主听到母亲,皆有动容,李寿宁温声说:“县主能否给我看看金锁?”
萧童不慌不忙地解下脖间锁,余光看到不远处跪着的李慎,他倒是泰然居之。
李寿宁接过锃亮的金锁,喃喃道:“母亲没有留下什么给我和五哥。四哥好歹还有块玉牌。”
这话一出,弘业帝神思渐渐飘远,眼神趋于空洞。
李寿宁知道自己说错话,便还了金锁。
弘业帝却站了起来,绕着萧童走了一圈,说:“你们都出去。”
众人应“是”,一一退出大殿,唯有李慎纹丝不动。
弘业帝厉眸转向长子,后者扶着膝,慢慢起身,因为跪了太久,身子微晃,和萧童对视一眼,又迅速移开。
大门关上后,殿中只余下两个人。
弘业帝背对着萧童,沉默半晌,才缓缓道:“她还好吗?”
“好,康健如昔,风神不减。”
“你做学问不行,你父亲怎么没让她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