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哪次麻烦不大?你从小就惹是生非,替夫人挣钱总是想独吞,不是我帮你美言,你早就被逐出西市了。”萧童边说边朝尼陀挥手,带着他往巷外走。
白鱼亦步亦趋,“我那天骗的是牙郎安的仆人,替他主人去金店取金来着,牙郎安是什么人,西市最狠辣的商户,连干娘都要卖他三分面子。她老人家才不想为了我出头呢!”
萧童脚步一窒,“牙郎安?西市最里面那家口马行的主人?”
“除了他还有谁!”
——
大街上人来人往,萧童负手而立,视线从竖匾移至店门。
接待她的还是上次的店子,隔着帷帽仍一眼认出了她,古怪道:“娘子今日又想买些什么?”
萧童掌中翻出一块金,拍在桌上,见对方吃惊的样子,她嘴角一弯,又变出两个金块,整整齐齐地挨在一起。
“把你家主人叫出来。”她坐了下来。
“主人不在,娘子有事,小人尽力去办。”
萧童嗤了一声,“人命官司,你办得了吗?”
对方也不是吃素的,“小店只是买卖之所,娘子有官司,得去衙门。”
萧童吹了个口哨,门口暗了一片,尼陀扛着被捆得结结实实的男人站在槛外。
“认识被绑着的这个人吗?你要是不认识,就把你家主人叫出来认认,他要是不在,我就去大理寺问问。”
她把玩着金块,丝毫不在意满屋子的客人都瞧着自己。
店子这才显出异色,咽了下口水,走也不是,说也不是。正纠结间,一满脸胡子的中年男人踱步而出。
“哪位贵客要见我?”
萧童认出他是那日在口马行后院斥骂奴仆之人,胡人长相,中等身材,扔在人堆里找不到的平凡外貌,唯有一对鹰眼犀利精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