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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宦 乱吃佳人 1051 字 2024-01-02

可她就是想哭。

十六七岁的年纪,胸怀初放,头一次懂情,头一次用情,结果却是思恋成空,痴心成孽。

他是什麽身份,什麽心性,还不清楚麽?

原本就不该抱有丝毫寄望,如今落得这样,或许就叫做咎由自取。

可於她而言,一旦倾心相许便是刻骨铭心,至死不渝,为什麽他却偏偏可以这般轻巧的若无其事?

倘使真的不曾对她有意,何以要凭白做那些撩人心扉的招惹,又为何为无关的人和事怏怏生愠?难道连那枝头捋惨的玉兰也是在刻意作伪麽?

面颊紧贴的棉料已湿透了,那股子凉染遍全身,暮春时节的清晨也像深冬的寒夜。

她胡乱将被子裹在身上,抱紧双臂蜷缩在里面,索性也不再想,就让泪水放恣地流,但委屈和难过并未得到丝毫宣泄,反而汇集在一起,愈发加剧,让身上的寒凉更加难忍。

哭了好一阵子,气力也仿佛耗尽了,脑中泛着迷糊,只是漠着双眼,低低地抽噎啜泣。

目光微迤间,不经意地又望见几上成摞的彩漆方匣。

那是昨日晚间徐氏带来的,明面上说是徐侑霖感念她的好处,这次入京特意从浙地带了些土产来相赠。

前後就只见了一次,也不过是随口寒暄,照规矩见礼招呼罢了,哪曾给过人家什麽好处?

现下官阶连升,又回京入阁,都是秦恪一手安排的,凭什麽反而对她这般感念?

官场上从来都是真真假假虚与委蛇,这等暗中巴结的事儿原也不足为奇,可因为徐氏的那番话,一切都显得另有深意,全都变了味道。

徐侑霖当年初放外任时,曾遇到一位心仪的女子,懂得医术,样貌和她也有几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