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恪硬生生地听完,有意无意回得却是头次见她时撂下的那句话。
里面轻“嗯”了一声,像叹息,更像幽咽。
门扇微颤了一下,脚步声曳缓地响起,高丽纸上的影子很快便淡无踪影,只剩下一色微黄。
外间更亮了,日光一簇簇穿过棂花从背後透过来,淡淡的黄也很快显得苍白无力。
他漠着眼一动不动地立在那里,缓缓抬起手来,抚在门扇上,轻轻摩挲。
第263章 半面宫妆
脚步声远去,连廊间的回响也听不到了。
萧曼这才醒觉自己又和那日在雨中一样,一厢情愿地抱着无聊和痴傻在等。
那颗被烧化的心已燃透成灰。
残烬的火星依旧灼烫,却觉不出痛在哪里,整个人都是木的。
她费力地迈开腿,脚下像踏着蓬草棉絮,每一步都是虚浮不实的。
勉强挪回房中,人已经摇摇欲坠。
终於支持不住了,她双膝一软,扑倒在榻上,把头脸顺势深埋在衾被中,掩拭着夺眶而出的泪。
究竟怎麽了?
这些话先前早想通了,说出来也平常得紧,而且她也没什麽伤人的言语,简简单单,平平静静,把之前的一切做个了结,权当什麽事也没发生过。
两人都回到本初的样子,不是挺好的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