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曼只觉那颗本就纠蹙的心愈发紧绷,耳畔也起了些嗡鸣,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
“怎麽不言语了?这会子知道不好受了,之前干什麽去了?”
曹成福见她黯然不应,嘴里嗤出一声冷笑,手上轻撩,将拂尘一翻搭在小臂上:“我之前说什麽来着,咱们这些人头上只有一片云彩会下雨,千万把心思用对地方,别这山望着那山高,更别以为自个儿跟别人不一样,仗着督主多待见两分,就真不知道有几两重了。”
他继续连呲弄带敲打,仿佛事实就跟这说的一样,是她心存他念,自作自受。
萧曼脑际中一片空明,说不清自己在想什麽,大半也没去听曹成福的话,目光绕过他,怔迟地望向狭窄的廊内。
尽头处的小间依旧是闭着的,但和先前不同,那两扇门并没有合拢,还留着一条缝隙。
可就是这窄窄的一线,便不是完全隔绝,只要心意相通,便能有开启相见的时候。
她心头微微松解了些,不由垂首轻叹。
曹成福以为她无言以对,这时已全然泄了气,又“嗬”了一声:“行了,就走吧,回去先把自己的差事当好,再想想错在哪儿,往後该怎麽做。至於督主这儿,也未必就是真恼了,先等等吧,我看着机会也帮你说两句好话,兴许三五天就过去了。”
揶人的话说完,又开始安抚了。
回去等?
谁知道三五天之後又会怎麽样,至少她等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