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会子还没个动静,显然是存心故意的冷着人。
不过就是同那吴鸿轩说几句话罢了,既没有藏私之意,也没有逾礼之行,何至於就拿这副脸色对人?
她襟怀坦荡,光风霁月,可一想起那些被扯落飘散的花瓣,就忍不住一阵心虚,脸上也热辣辣地发烫。
要论起来,她也算得上是个冰雪聪明的人,可於这个“情”字却是懵懂迟迟,糊里糊涂,後来渐渐有点懂得了,却又不敢真的去想。
直到今日,终於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更同时恍然,以往相处时种种耳鬓厮磨,并不是他穷极无聊的戏弄,也不是心血来潮的欲念。
原来他也同自己一样,心里存着期盼,只是碍着身份,假模假式的要端着那副架子,不肯表露出一丝一毫来。
而现下,因着吴鸿轩的关系,说不清是阴差阳错,还是上天注定,她和他之间所有的一切似乎都顷刻间变得无可隐藏了。
脚步不促不急地轻踏蓦然在廊内响起。
萧曼闻声回神,见是曹成福从那边走出来,心头涌起一股说不清来由的兴奋,也没顾得上细看他的脸色,当即便迎了上去。
“哎,哎,急得什麽,督主没说要见。”
曹成福横凛着眼喝住,不客气地拿拂尘的前头顶在她身上,半杵半推地向外赶,直到踏进厅中才松了劲儿,又回望了一眼,冲她撇唇道:“没错吧,方才就告诉你这会子见不成,还艮着脖子不信,现下怎麽样?”
为什麽不愿见,难道连说几句话都不成麽?
以她所知,他似乎不该是这样的人,可看着眼前这副冷不凄的脸,显然不是在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