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恪并没转身,眉梢微扬:“据本督所知,你家仙尊和你可是非同寻常,日日出入内闱也没个禁忌,红帐子里就没听到过一星半点的口风?”
他几乎毫不隐晦地揭人私隐,那女子一听之下,眼中立时射出窘怒的光,却又强自压沉下去。
“仙尊最重规矩,向来严谨,只是……只是招我……服侍,门中的大事从不叫人过问,与京城传信更是隐秘,连我在内,谁也不会知道。”
只信己,不信人,瞧来还真是这麽回事儿了。
秦恪颔首轻点,这时才转过身来:“那好,本督再来问你,罗天门中哪一种蛊术种在身上之後,言行仍和平常一样,却又受人所致,能听命行事的?”
那女子愕然看着他,又垂眼沉吟。
“蛊虫入脑叫人做傀儡是不难,但要言行和常人一样,据我所知,却是没有。但仙尊的手段千变万化,谁也捉摸不透……嗯,除非是……”
“是什麽?”秦恪这时已缓步走回到桌前。
那女子带了些惊惧地向後退了一步,眸色闪烁道:“本门中有一样摄魂术,能制人心神,同养蛊和医术相辅相成,但却是不传之秘,或许可以办得到。”
她说得迟疑,似乎只是在试探着回答,并不敢肯定。
凭罗天门这点根基,若是真能如此神乎其神,恐怕早就掀起大风浪来了。这东西多半是得自师承,又没什麽头绪,所以才总在蛊虫上下功夫。
秦恪又点了下头,拉过刚才那把椅子,撩开袍子坐下来,身子却依旧笔直地挺着,没有半点懒散的样子。
“能解麽?”
那女子又是一怔,像是跟不上他这般看似随性却又层层迫近,完全不给人缓下来想的余地。
她几乎是本能地摇头:“仙尊曾说过,这是镇派之宝,对天资要求极高,能真正学成的人万中无一,她老人家也只是粗通而已,要想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