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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宦 乱吃佳人 1023 字 2024-01-02

倒也好,有些事儿不必面面俱到,只要顺手就成,真有什麽粘连不尽的事,还能撇得干净。

过了内监,沉重的牢门刚打开,那股经年积郁的恶臭立时便扑面而来,中人欲呕。

秦恪生就对这种味儿便没耐受,从来都是避而远之,兼着东厂这麽些年,来过的次数拿一只单手就数过来了。

但今日不同,有些事儿必须得亲自来问,不能假手於人。

他屏着吐息,皱眉在口鼻前扇风驱赶,随着那佥事沿狭窄的石墙巷道向前走。

牢狱内昏默如漆,隔着老远才有一盏壁灯,萤虫般的光碧幽幽的,加上时而响起的凄厉惨叫,愈发让这里显得阴森可怖。

越往里走,恶臭便越是浓烈,硬生生地冲入鼻腔,再渗进脑际。

秦恪不觉有些头痛起来,掏出瓷瓶,抹了些药膏在鼻间,这才稍稍压下那股烦恶。

转过巷底,路也到了尽头,许是左近有窗可以进风透气,恶臭似是比之前淡了些。

秦恪负手朝里头望,昏暗中,依稀能望见碗口粗细的铁槛之後有个模糊的人影,似乎正坐在那里。

那佥事叫值守的狱卒开了锁,便躬身朝里面比手示意。

秦恪略矮了下身,从牢门跨进去,便见对面的人从椅上颤巍巍地站起来,身上的囚服倒还干净,颈上锁住的那具重枷却沉压压的醒目,两条从肩锁穿下来,绞缠在双臂上的铁链更是瞧着骇人。

在这里待久了,不常梳洗,那满头长发乱糟糟的披散着,遮了大半张脸,看不清面目,但凭那身形,一望便知是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