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来由的问出这话,萧曼也是一怔,随即便觉两道冷中带异目光瞥过来,正落在自己身上。
这种善意哄骗孩子的话原本并没有什麽,此刻却像一根刺,直戳在背脊上,紮得生疼,还叫人避不得,也藏不得。
她正琢磨着该不该接口答话,就觉那两道目光已转了回去,随即就听谢氏温然叹道:“也差不多,人去了都要到很远的地方,但那些死得不明不白的,可上不了天。”
第217章 云高风苦
那“不明不白”四个字像一根串结的绞索,无声无息地套上脖颈,又陡然收紧,只勒得人气息一窒。
寒锋已露,接下来要说什麽话无须猜度也能想见。
这下子就到了一发千钧的时候,容不得再迟疑细想了。
萧曼当即屈膝跪倒,伏地假作惶然道:“娘娘恕罪,先帝当初这般吩咐,是一片慈怜之念,不愿见陛下太过悲伤,奴婢们也是奉旨而行,不敢有违。”
她情急之下索性抬出臻平帝来,更暗指之前种种都是按照旨意做事,没有欺瞒不轨之行,就像册立澜煜为储的诏书一样,於情於理任谁都无可置疑。
然而,臻平帝毕竟已经崩去,这种不成文的旨意口说无凭,真假难证,对方若是不存丝毫忌惮,根本不会理会,照样该怎麽说还是怎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