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显是父子相继的祭法,可先帝只有两子,太子澜建璋谋反不遂,畏罪自尽,其中一个牌位必然是他。
可身为儿臣,要谢氏来祭,显然不合礼制,就算要祭,也只能由澜煜来才合情合理,况且如今不在人世的只有他一个,晋王澜建瑧还好好的在建兴做他的藩王,这旁边那个牌位又是谁的?
她隐约已猜到了这趟召见的目的,心下不由又紧了两分,那颗心砰砰跳了起来,等再走近几步,便隐约瞧见那牌位上所写的諡号正是从死的太子妃。
这下已再无怀疑,什麽祭拜先帝,情真意切都是假的,她定然已经知道了太子和太子妃的“死因”,这趟把澜煜叫来,便是要当面说出内情,秦恪此时不在,根本无法辩驳,一旦这孩子得知了“真相”,念着父母的大仇,说什麽也不可能罢休,一场大祸便这麽无声无息的起了。
该怎麽好?
都已经走到这里了,再把人硬拉回去自然是不可能的,可真要这麽走过去,任由这事儿发展下去,一旦说开了话,後果便不堪收拾。
萧曼望着那素淡的背影,後脊间陡然冒出一股森凉的寒意。
第216章 暗风吹雨
势若骑虎,进退两难。
明明是步将死的棋,急切间又想不出破解的法子。
萧曼向来自承还算是个能临机应变的人,这会子却束手无策,一筹莫展。
若问什麽叫心乱如麻,大约指的便是她现下这般光景。
堪堪只是一恍神的工夫,三人便已到了近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