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要干什麽?
像从前那样,说几句呲弄的话欺负人,还是已听出自己刚才是言不由衷,心下更怀疑了,现在定要刨根究底地问个清楚?
一念及此,她不由紧张起来,甚至有些惧意暗生。可偏偏抬眼看时,对面那双眸却像刚才一样,是淡淡的,瞧不出被任何情绪所染,就像面前根本没有人。
“师,师兄……”
她一开口便发觉声音干涩,本来想好的话仿佛堵在喉间,竟然说不出来,只是咬唇含怯地看着他,心中翻江倒海。
秦恪也垂睨着她,那受惊小鹿般惶然的样子全都在眼里,就像头一次看她愕然望来时一样。
到底是个心思细密的,不用动手,不用说话,只是一个眼神,便能从中觉出怕来。
要在平时,瞧见这方寸大乱的模样,或许就真消了气,不跟她计较了。
可这事儿不一样,那是不容任何人触碰的东西,谁也不行。
寻幽探密的事儿好玩麽?或许真有那麽点诱人,可惜不是谁都干得了,在他这里,有哪个胆敢越雷池一步,能看到日头的时候大概便不长了。
秦恪唇角淡噙出笑,眸光下移,落在她长而白皙的脖颈上。
纤纤俏俏,柔骨细润,瞧着大约也用不了两分力道,一霎就过去了,比拿刀砍头还快,也不会有一丁点痛苦,就像是突然间睡着了。
叫人留下,却又始终不说话,就这麽盯着,越看越叫人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