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麽好玩的?”
澜煜鼓着腮帮瞧他,语声仍有些气哼哼的,眼中却又含着期待。
“多得是。”秦恪唇角撩挑的笑稍显发僵,但丝毫没牵动脸上该有的和蔼,“这两日已有几名番邦属国的使臣到了,一是为吊唁先帝之丧,二来便是因陛下登基大典,要亲往致贺,使团的贺礼都由鸿胪寺收点了,臣去瞧过,还真有几样稀罕玩意儿……”
“什麽稀罕玩意儿?快拿来我瞧瞧!”
澜煜听到这里,眼中立时放出光彩来,脸上也转为笑意,早将刚才的事儿抛到了脑後,急不可待地拉着他,倒像在央求。
秦恪扯了下唇,不着形迹地将他的手按下:“陛下莫急,还好臣有先见之明,一早都挑拣好,送到司礼监来了,陛下要看,臣这便命人去取。”
“快去取,快去取,我要看。你和秦祯也陪我一起看,走,走!”
澜煜早耐不住,拉着他就往亭外走。
秦恪觑见身後的人也低首跟了上来,当即撤手撇开袖子。
“陛下稍待,臣还有些小事要交代秦奉御,别处说话也不方便,便请陛下先回寝阁,臣和秦奉御稍时便来,成不成?”
“啊……那好吧,你们可快点,别等东西来了还没到。”
澜煜稍显失望,却也没加阻止,由着几名闻声上前的内侍拥着出了亭,很快便转过湖石,不见了踪影。
只不过少了几个人而已,风立时就显得大了,凉意从领巾袖口间渗进去,浸染上身子,蓦然一个凛冽,拂着头上的乌纱也是一颤。
萧曼之前没听他接口回应,还以为这事儿已揭过去了,没曾想他一转头竟把那孩子和其他人都支开,只将自己留下,显然不是有话吩咐这麽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