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麽,眼气也好,不忿也罢,这等恩宠万万羡慕不来,谁叫自个儿没生出人家秦奉御那样的好皮囊?後宫那些有名有姓儿的也未见得能及得上,正应了那句话,叫人比人该死,货比货得扔。
这种事儿也就只能在心里转悠转悠,谁也不敢多往深处琢磨。
转念又想,既然人一直没走,先前到寝阁禀报的时候就在热乎呢,说不定还正赶上兴头,这可不是犯了大忌?
难为那秦奉御还一本正经地出来支应,吆唤着这个去找,那个去寻,连一丁点儿破绽都没看出来,这本事也不是寻常人拿捏得了的。
众人想到这里都悬起心来,互望了一眼,见他走近,领头的那个赶忙硬着头皮上前嗬腰道:“禀二祖宗,曹少监前半宿来过……说有要事回报,这个……没见着二祖宗,方才又道了,正在前头值房等着呢。”
“知道了。”
这声音淡而无味,还显得有些不耐,可不就是早就清楚来龙去脉麽?
众内侍心头都噎了个响,不自禁地打起颤来,暗忖这下真触了霉头,没来由的少不得就是一顿教训。
正自战战兢兢之际,他已轻快地掠身而过,在前头道:“时辰差不多了,不用守了,叫几个来换班,都下去歇着去吧。”
非但没罚,反而还提早叫替班歇着,这是太阳从西头出来了麽?
众人面面相觑,暗地里都想这定然是昨晚被伺候得舒坦了,心中一畅快,哪还顾得上跟他们计较,这秦奉御当真了得。
秦恪此时早已走远,循着通廊转进旁边的隔间。
曹成福正半靠在椅子上,耷着头犯迷糊,但那机灵是早便练就的,一听脚步声近便立时醒觉,睁眼见是他来,蹭的便蹿了起来,苦着脸道:“哎呦,督主可叫奴婢好找。”
“急什麽,天又没塌下来,慢慢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