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朗声朝外吩咐了一声。
其实萧曼先前反复品咂这词,也琢磨出这一层意思来,只是没料到竟然赶得这麽急,想来应该还有其它的深意包含在里头,这张阁老也已瞧出来,所以才这般刻不容缓地急切起来。
一念及此,萧曼那颗心又悬了起来,一时间猜不透那深意是什麽,又不敢表露出形迹来,只得收起那纸笺,随着他往外走。
院门口已备好了轿子,张言撩开帘子坐进去,萧曼仍提着灯笼跟在一旁,沿途无语,唯有心神忐忑。
按原路约莫半盏茶的工夫就望见养心殿,那里也是灯火灼灼,没像周遭的宫墙院落那样沉入夜色,却又无端端显得更加孤寂。
轿子隔着好远便停了,没再往前走,萧曼引着张言由後面绕进去,从侧门入殿,再循着曲折的内廊一路绕到东首的暖阁外。
“送到这里便成了,有劳秦奉御。”
这便是不叫人再跟着的意思了。
萧曼暗蹙了下眉,愈发想知道皇帝此时召见他究竟是为了什麽,但此时却无可奈何,眼见他丢下这句话就打手拨着帐幔走了进去,身影模糊不清,心下也是一阵迷惘。
第146章 颜梅之寄
檀香嫋嫋,缭绕在殿中。
因为没有风,神坛上的烛火笔直地立着,仿佛也像人一样入了定。
张言绕过座屏,抬眼就看臻平帝双目紧闭,散着手斜靠在软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