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秦恪钉在那里一动不动,没半点要自己出来的样子,眼头扫过他身前横抱的人,当即深解其意,扯了扯唇,低声冲身後道:“快去备辆车驾来,督主稍时用得着。”
略顿了一下,又吩咐:“都不用跟着了,咱家一个人去迎,你们退後五十步候着。”
他说完,便跨进正门,微躬着身子一溜小跑地奔了过去。
萧曼一见人来,登时便紧张起来。
她这会子可不是昏厥不醒,什麽事都懵然不知,偏生秦恪却没有半点要放手的意思,仍旧原样不动地抱着自己,仿佛全不在意这副样子让人瞧着会怎生揣测。
因为之前裹伤的事,她心里本就不豫,这时更像胸口簇了团火似的,又羞又急,恨不得立时逃开。
然而她现在浑身乏力,倘若叫他真的放下了,别说站着,怕是连坐都坐不住,总不成要躺在那里吧?到时候少不得还要被他扶着挨着,叫人家看了依旧不像个样子。
眼见来人越来越近,她咬了咬牙,索性阖上眼,仍旧装作沉迷未醒。
秦恪一直不着形迹地垂眸瞧着她,把那秀眉俏目间踌躇难堪的种种情态都看在眼里,却闷声不言,只暗自玩味。
这时,见她“走投无路”下只能这般匆忙遮掩,不由好笑,忍不住轻嗤了一声,却也没再拿话促狭她。
眸光扬起之际,曹成福已到了近前,面上不见惯常的恭敬谄笑,只苦着脸嗬腰:“督主恕罪,外头那些鬼虫子散了有一会子了,奴婢一直没望见督主的信儿,便没敢自作主张领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