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成福抽着脸失口一惊,见他眇着眼瞥过来,又怯怯地闭了嘴。
“没什麽万一。”他顿手把罐子朝桌上一搁,“宫里才多大地方,再怎麽折腾也是小打小闹,咱们只要守好了陛下,一切便都好摆弄,里头松快了,外面才好用紧吃上劲儿。”
“外紧内松……”曹成福似懂非懂地喃喃自吟,忽然眼眸一亮,“奴婢明白了,怨不得督主如此安排,又叫龙骧四卫暗中移防。”
秦恪淡声轻嗬:“安排得如何了?”
“回督主,昨儿就办妥了,奴婢照吩咐让从每卫悄悄抽调人手,换了东厂的衣服,神不知鬼不觉入了城,到时一声传令便能立时进宫。”
曹成福这次话接得快,才说完脸上又现出一丝犹疑:“可人究竟还是少了点,倘若其它几卫一同大军围城,到时只怕杯水车薪,宫里的围解不了,还落下……”
他没敢再往下说,只在一旁看自家督主的眼色。
“你虑得倒也是,可眼下咱们只能这麽着了,况且这时大事儿,总也不能由着咱们全干了。”
“……”
望着秦恪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曹成福心里不自禁地打起鼓来。
“我早前说过,人不来齐,这台戏便唱不得,别忘了还有人没到呢。”他唇角蕴着笑,将罐子盖好,放回身上收了,慢慢靠在椅背上。
曹成福正闷头琢磨着,外面忽然响起轻促的叩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