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里手背上一松,他果然收了劲儿。
萧曼如蒙大赦地轻吁了口气,赶忙搁下墨锭和扇子,刚要自己告退出去,就看秦恪好整以暇地端起茶盏,向後朝椅背上一靠:“不用避,说吧。”
第6章 称心可意
这句话前後不过寥寥几个字,虽然没有指明,却显然是对着两个人说的。
萧曼顿住脚,蹙着眉犯嘀咕,猜不透他这是什麽意思,莫非这事牵扯着自己,所以有意叫她在边上听着?
瞥眼见曹成福正望过来,脸上微带异样,不由更确信了几分。反正这时也走不了了,又怕被他瞧出些什麽,便垂了眼退到旁边下首处站着。
“禀督主,咱们守了一夜,城中各处都没见动静,那头也像没事儿的人似的,今早出宫以後就回了府邸,奴婢已吩咐底下用心看顾着,管保躲不过咱们的眼去。”
这回的的确都是切实的话,但听着依然云遮雾罩,叫人猜不出丝毫端倪来。
“不用,把人都撤了。”
“撤了?”曹成福愕然抬头,抽了下脸探探地问。
秦恪睨着手里的瓷盏,松萝茶的汤色清亮,绿润通透,曲折的叶子都沉在底下,一层又一层的铺缠着,怕人似的埋头卷叠在一起。
他瞧得有趣,眉梢展展的上扬:“事儿已经挑开了,这会子不老实闷着,还能闹出动静来,那才真是见活阎王。你们就算有能耐把招子伸到人家床头上去,也是瞎耽误工夫,都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