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如此一来,谢昭宁亦要封王,元皇后与他幼时便已择过字,唤“明安”,连璋便欲封他“安王”,与前世一般。
届时,连璋与霍长歌也要论功行赏,只她大多功绩秘而不宣,唯有比着射杀敌军主帅这一条,再多加一个郡的食邑。
比之虚名,倒更实在。
又过些许时日,气候越发炎热。
谢昭宁肩、胸上的创口也结了厚厚血痂,日常行动渐无大碍,便移回了羽林殿居住。
羽林殿外院中,原有一方小莲池,如今夏荷开得正好,晨起日头还未那般毒辣时,霍长歌便着陈宝于池边铺了薄毯,可着谢昭宁或坐或躺,赏荷解闷。
陈宝如今对霍长歌言听计从,指东绝不打西,将谢昭宁照顾得很好。
谢昭宁若是有不听劝的苗头,两人便要一起闹,殿里时不时鸡飞狗跳,简直令人啼笑皆非。
羽林殿并不宽阔,园中只这一处景观,连璋也已搬离数日,待再过些时候,工部便要于宫外选址建造安王府,谢昭宁怕在此地也住不了多久了。
霍长歌不由忆起前世的安王府,院落不大不小,却亦正好盛得下一方池塘,塘中种几支睡莲,得到夏时,正是好时节,便与此刻一般。
只她那时从未有赏花观景的心思,如今却觉遗憾,万幸此生圆满,余生漫长,便似乎,又没那么遗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