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平帝以一种愤恨的目光看着他,他已经几乎说不出来话了,嘴角诡异地歪斜着,还流着口水,哪里还有半分一国之君的威严。
他艰难地咒骂:“逆子!祁,祁”
朱炯平静而贴心地说:“父皇想问祁默是不是我的人?是的,祁默的确一直听命于我,当年我能顺利回宫也是祁默帮的忙,这些年我们一直暗中联系,你或许不记得母妃了,但祁默还记得母妃的恩泽。”
延平帝仿佛明白了什么一般,“奸夫”
在延平帝说出那后面两个字之前,朱炯毫不犹豫地抬手,狠狠在他脸上打了一巴掌,声音响彻整间空荡荡的屋子。
延平帝被打歪了脑袋,就那样狼狈地躺着,眼睛里写满了不可置信。
朱炯的面上依旧平静,或许是因为压抑太久,早已磨灭了对这所谓父皇的孺慕之情,直到这一刻他只感觉到了释然和彻骨的冷漠。
“母妃与祁默清清白白,母妃曾经救过祁默性命,在他一文不名的时候伸以援手,可你宁愿去侮辱自己结发妻子的清白,也不愿意相信她的品性足以令人心悦诚服地为她奉献。”朱炯居高临下看着他说到,“你配不上母妃。”
“皇”延平帝吃力地说,“皇后当。”
“追封皇后就够么?”朱炯冷冷地笑了一声,他蹲下身,声音压抑苍凉到了极点,“父皇,当初不仅仅我活着,母妃也活着的。”
延平帝瞳孔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