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遥急切道:“于年寿呢?”
府医迟疑了一下,摇头:“娘娘说君上中毒不过四年,若真是如此,虽然病情看着凶险,但寒毒不会这么快游走经脉,所以暂时不会伤及性命。”
他顿了顿,正色道:“不过……若是中毒五年以上,以君上目前的状况,怕是凶险。”
岑嫣说萧悲迟是四年前中的毒,独孤遥抿了抿唇,低声道:“好,多谢先生。”
独孤辽见此,也道:“先让他稳住病情,我就不在这里就留了,你们好好休息。”
独孤遥点头,“好。那我就不送哥哥了。”
独孤辽笑起来,像小时候那样,揉了揉她的头:“没事,都会过去的。”
人都离开了,独孤遥叹了口气,转身走进暖阁。
萧悲迟半靠在软枕上,腿上盖着狐裘,听见她进来,就支着身子要起来。独孤遥连忙上前扶住他,“才施完针,先别动。”
萧悲迟难得很听话,也许是真的累了,倒也没再非要起身。他微微侧过头,拍了拍身边空出来的地方,独孤遥很听话地坐过去,揽住他。
她抱着他,却又不敢用力,他病得这样厉害,稍微使力都怕伤到。萧悲迟察觉出来了,他笑着,“遥遥,我没那么容易碎。”
独孤遥的脸红了,小声说:“我知道。”又往他身上贴了贴。
萧悲迟的病,中原朝廷动荡的局势,以及前世今生诅咒般的轮回……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她心力交瘁。
她有时也会想,如果自己与萧悲迟只是寻常夫妻,是不是就不会徒增这些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