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左都御史夫人神色微滞,她顿了顿,又道:“但还是要多谢夫人,这件事我记下了。”她细细呷了一口,“听说我三哥在京郊还有一处别院,夫人可知晓?”
让她没想到的是,听到京郊别院后,左都御史夫人的脸色立刻变了。血色迅速消退,干枯的嘴唇颤了颤,御史夫人才迟疑着开口:“知……知道。”
独孤遥仿佛没看出她的失态,而是继续平静地问道:“夫人可知,别院中住着的是谁?”
“是……”左都御史夫人盯着地毯看了一会儿,才低低开口,“……是一个钦察的娼妓。”
独孤遥眉心一动:“叫什么?”
左都御史夫人咽了口吐沫,摇头,“臣妇不知。”
但看看她的神色,明明是知道。
独孤遥没再多说,只是放下茶盏,“好,夫人意思本宫也明白了,请回吧。”
送走左都御史夫人,再回寝殿,萧悲迟还在等着她。
他已经沐浴毕了,身上是若有若无的龙涎香气,轻袍缓带,披着一件白裘,苍发散在身后。
独孤遥进去时,萧悲迟半卧在床上,正在低头整理阿衍的字帖。听见声音,他抬起头,“遥遥?”
独孤遥拎起裙摆跑过去。她身上的外衣还有几分寒气,不敢凑近,就坐在床边的脚踏上,抬手去拉他的袖子。
萧悲迟笑起来,反手把她的手握住,慢慢拢在一起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