舜国女孩到钦察去做官妓,早几年倒是不少见。前些年,中原与北疆交战节节败退,数不清的女孩被掠去北疆,为奴为妓。
“星洲。”独孤遥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一遍,“如今这个花魁在哪?”
暗卫摇头。“一个月前,有家显贵出钱给星洲赎身,将她接走了。”
“那个官妓有没有说过,独孤逐在星洲身边待了多久?”
“约莫半年。”暗卫立刻道,“三殿下养好伤后,曾在朝暮馆附近做过武师,后来好像就进了禁卫军,再也没回去找过星洲。”
“知道了。”独孤遥终于落笔,一边道,“去查那个花魁之前是什么来历,哪家女儿;再探明白三哥离开花魁后的去向,越快越好。”
暗卫衔命下去了。
独孤遥心烦意乱,想不明白独孤逐怎么会和花魁扯上关系。簪花小楷在纸上越写越凌乱,她心神不宁,这时候书房的门“吱呀”一声,阿衍小小的脑袋露出来:
“娘亲,你在忙吗?”
独孤遥放下笔。阿衍端着一盏牛乳燕窝站在门口,身后是披着风氅的萧悲迟,正噙笑为她儿子顶着门。
独孤遥连忙起身,把父子俩迎进来:“你怎么出来了?”
这话是对萧悲迟说的。
这几日,萧悲迟一直在发烧,也咳喘得厉害,府医看过之后说是之前路上颠簸受了累,嘱咐不能着风不能动怒,独孤遥就天天把他押在寝殿不许下床。
萧悲迟轻咳着笑起来:“躺得身上发酸,起来走走。阿衍担心你处理公务太累,让后厨炖了燕窝,给你端来。我怕他吵到你,一起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