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遥是在萧悲迟的王帐中过的夜。
第二天醒来时,萧悲迟已经起身了。独孤遥闭着眼上下划拉一把身边的锦衾,尚有几分余温,便睁开眼。
昨天换下来的那套裙装已经被婢女拿下去了,床边搭着一套素色皎月出云织银宫装,独孤遥看了一眼,让人换套朱色裙子过来。
贴身女官起先还有几分愕然,在看到独孤遥白玉肩头的痕迹后猛地“啊”了一声,眉眼含笑地下去了。
独孤遥:“……”
不得不说,萧悲迟看着病歪歪,但关键时刻丝毫不掉链子,该有的都有,不仅有,还比别人更有。
独孤遥并不是拘泥于规矩的人,既然与萧悲迟已经定下,那不如提前试试,也好才知道合不合适。
结果发现很合适,特别合适。
贴身女官带着新的衣裙过来了,独孤遥任由她们伺候着更衣,随口道:“大汗呢?”
“先前岑将军有事找大汗,应该是去将军的军帐议政了。”
独孤遥“哦”了一声,换好衣裳,又将腰间的牙牌解下来:“点上二十个骑兵,去察合台的大营将阿衍接过来。”
贴身女官应声,拿着牙牌退下了。独孤遥被折腾得腰酸背痛,正慢悠悠往外帐走,突然岑嫣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一把抓住独孤遥的手腕。
独孤遥吓了一跳。
岑嫣似乎有急事,发髻都乱了,气喘吁吁地抓住独孤遥说不出话。好不容易喘匀了气儿,正欲开口,抬眼看着独孤遥就是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