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了一会儿,又觉得满头珠翠硌人,干脆就将那些金钗步摇悉数取了下来,只随手用宫绦将长发拢起。
萧悲迟任由她在在自己怀里折腾,兀自慢慢翻着奏折,平静得仿佛两人已经是多年夫妻。
他今日未束冠,白发迤逦地垂在身后,与独孤遥的乌发缠绕在一处。独孤遥不想处理政务,便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着萧悲迟皓白的雪发,又拿自己的头发和他的打结。
萧悲迟起先还能坐怀不乱,只是小姑娘手上不停,他任命地叹了口气,半无奈半好笑地抬手将白发拢到独孤遥这边,让她摆弄个痛快:“这么好玩?”
独孤遥点点头。
“美色误国。”她说,“和大汗坐在这里,看奏折是不可能的。”
萧悲迟就笑起来。他揉了揉独孤遥的发顶,“可想好怎么同阿衍说了?”
“还能怎么说?”独孤遥想起阿衍悄悄夹在信里的那张小纸条,又心疼又好笑,“这小子做梦都想着你来当他爹爹呢。”
“明天我让人将阿衍接过来。”她又道,“大汗要在这边待多久?”
萧悲迟想了想,“四五日的光景。”
独孤遥微微抿唇,“才这么几天?”
萧悲迟听出她的失落,笑起来,“要回去同礼部商量婚事。从前也总是想在你身边多待几日,可如今却沉不住气,只想早些把你娶到手才安心。”
独孤遥应了一声,把脸埋进萧悲迟怀里,小声嗔怪道:“又不会跑,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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