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悲迟苍白的指尖微微顿了顿,他低下头,“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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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痛得要命。
独孤遥睁开眼,月白的帐顶,是在她自己的王帐里。
她已经不太记得昨晚发生什么了,北疆的酒轻薄,后劲却也足,后来她似乎醉得不行,隐约有人扶着她坐上马车,那双大手冰凉极了。
鼻腔里还有几分龙涎香气,她似乎半醉半醒间扯开了那人的前襟,肌肉结实的胸膛上光洁一片,她哭着问他,那道伤呢?
“什么伤?”那人不解道,“殿下,您是真的醉了。”
再后面就只剩下一片黑暗。
独孤遥揉着额角起身,摇铃唤来了婢女。下人们早就备好了洗漱梳妆的一应物什,此时得了通传鱼贯而入,各自就位伺候着独孤遥梳洗打扮。
插好最后一支金钗时,荣仪叽叽喳喳地进来了,手上端着两个人的早膳。
昨夜难得荣焕也喝多了,到现在还没爬起床来,荣仪就跑来独孤遥这凑热闹。
荣仪带来的是燕窝炖奶,红果云片糕,一碟蜂蜜,都是养胃的。独孤遥笑起来,“看不出来,你还能这么细心,原先在帝都时,连茶都泡不好。”
荣仪的耳朵红了红,低声道:“还不是因为要照顾荣焕那个笨蛋。”
“说起二哥哥。”独孤遥打趣地望着她,“你们两个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