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
她沙哑着嗓子开口。
“朝元帝姬。”
萧悲迟微微侧头,似乎在分辨她的声音。随后,他笑了笑,声音低沉温柔,带着几分病弱的倦意,“初次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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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遥晃着琥珀杯中的酒液,心不在焉看底下的舞姬跳舞。她身边,萧悲迟靠在座椅中,单手支颐,指尖轻轻在膝上打着拍子。
他没有像舜国的贵族那样束发戴冠,雪似的白发半披着,只有两鬓的碎发用金线结束起来,以攒珠银带拢在脑后。
“本宫在舜国这几年,倒是孤陋寡闻了。”
独孤遥开口,仍然是懒洋洋的声音,仿佛真的有几分醉意,“依稀记得,先可汗膝下就只有萧悲隼和萧悲龙两位王子。”
萧悲迟笑起来,他周身气质从容清冽,声音也是温存的:“孤是旁支,殿下不知也是正常。”
“这样啊……”独孤遥浅浅呷了一口,“既然大汗是萧氏的旁□□应该知道萧悲隼的表哥……先襄王封疆?”
她眯起眼看着他,白绫勾勒出后者轮廓深邃的眉眼,独孤遥的眸中一片似真似假的迷濛:
“我今天站在帐外,看可汗打马而来,像极了他。”
萧悲迟侧过头耐心听着,听她如此说,神色倒是没什么变化:“哦?”
他温和地笑了笑:“确实有人说过孤像襄王,我们的母亲是亲姐妹,孤与他自小长在一处,身型相似也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