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登门的众人都知道童试结果,自然也能知道他与裴秋生都可能在外面会客。若是有人真的一定要见一面的,送个拜帖等着回应便是,不至于三五天就传出这样不好的言论来。
他是生了气,才误信了此事。
而之所以生气,倒不是因为裴秋生不在府中,而是从闻氏的口中确认,裴秋生是去了姜家。
最开始两天晚上还回来住,到后面便接连五天没回过家,直接就住下了。
一想到姜家,他就来气。
这几日他在外面呼朋唤友觥筹交错之时,不乏有同僚说想与镇国公府结秦晋之好的,连谢丞相都想将他的嫡次女嫁过来。
虽是酒席上的玩笑话,但也半真半假掺着在,若是他有这个心思,顺着他的话接下去,这事也不是不能成的。
可他一想到裴秋生说过要娶姜家商户女,还不要纳妾,哪里还敢应下来,只能以“犬子刚归家,心性未定,亲事再等两年为宜”之类的话应付过去。
可他话虽然这样说,但心里却不止一次地忍不住惋惜,同时又有些怨气。
若是众人将来得知他的长媳出身平民商户,指不定要多么瞧不起他。不仅如此,还会说他不识相,放着如今好好的世家女不要,去捡那旁人看不上的。
这一切,都怪姜家,怪姜家女,也怪裴秋生拎不清。
“只是府中传言,若真有谁,我再告诉你,”闻渊发现自己误信谗言,态度不仅没缓和,反而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面色更为难看。
他借机敲打裴秋生道,“你与姜家女,到底还没定亲,只是恩情关系,不宜走得太近,免得传出来什么不好的传言来。这对你,对姜家都不好,明白吗?”
裴秋生虽是觉得气氛不对,但闻渊所说的确实也是他考虑过的,不然他也不会在百宝阁开业仪式上没露面,更不会每日进出姜家都是走的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