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从谢云昭那里得知的, 谢云昭则是谢丞相那里听来的, 谢丞相能知道的事情,身为镇国公的闻渊应当也知道。
闻渊似是对裴秋生会知道这件事有些意外, 毕竟这件事朝廷还未彻底公开宣布。
但他仍是不以为意道,“那又如何?难不成你还能成为长安童试第一不成?”
他确实早就知道有此事,但他的两个庶子都已经考过了秀才,并不是第一,他的侄子考过了举人, 可以直接参加来年的会试, 只有裴秋生还在考童试。
可他不觉得裴秋生有这个能力,因此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除了对闻北哲说过几句外,并未在府中其他人面前提过。
毕竟他从给裴秋生传授学识的夫子口中得知, 裴秋生的确是天赋异禀、不可多得的可塑之才,学习进步的速度很快,但也远远没达到一日千里的程度。
长安城有那么多自小寒窗苦读的好儿郎,优秀的童生比比皆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第一名哪有那么好拿。
闻渊觉得,裴秋生根基太浅,学习的时日也很短,别说童试第一,他只要能看到裴秋生这次能将童试考过,他都觉得相当欣慰与震撼了。
可裴秋生却直言道,“孩儿未必不能。”
他说出来的话内容虽然保有余地,但语气确实十分肯定。
裴秋生四书五经早已成诵,在这次童试前和童试候考期间都在不停地学习,将统提供给他的许多朝代的状元答卷都看了不止一遍。
其中所有的策论他都铭记于心且融会贯通,所有的诗赋他也已经熟读,对破题答题之法又有了进一步的领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