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主人家没说宴席结束,他们自然还得留下。
闻渊所处理官务的地方其实并不远,就在集市几里开外,所办的差事是调查北方的赈灾粮被大量克扣一事。但是由于事关重大,时间又紧急,因而他没空回家,更难抽出一整天时间来参加赏花宴。
而且他也听闻氏说裴秋生并不赞成举办赏花宴以及纳妾一事,说不定童试一结束就要来找他说道说道。
他打心眼里是一样裴秋生将来能有一两个妾室好开枝散叶的,因而他这两日不回去看一眼也有些避而不见的意思。
说不定裴秋生今日就能在赏花宴上遇到自己其他心仪的姑娘,到时候也不用他劝,裴秋生自己就愿意纳妾了。
随云并不知道闻渊心里有这样的弯弯绕,他到了官衙门口,听见守门的人说镇国公此时正在里面忙,顿时心里就打了退堂鼓。
镇国公临走之前说过,没什么紧急的事情不要来打扰他,如今公子其实已经转危为安了,还要来瞒着他喊他过去,是不是不太好?
但是他又想到姜月坚定明亮的眼神,顿时又有了勇气,“麻烦请小哥进去通传镇国公一声,就说闻世子中了毒,有危险,请他速来医馆看一眼。”
守门的人听得心惊肉跳,连忙道,“小兄弟放心,这话我一定带到!”
于是,闻渊就这样被随云带上了马车,一路上闻渊都紧张的不行,一会儿问裴秋生中的什么毒,一会儿又问在哪家医馆,药够不够用之类的。
随云一路上如坐针毡,回答得含糊其辞的同时,将马鞭抽得特别响,马车跑得那叫一个快,将闻渊的发冠都抖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