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们又去找了郑家的,郑家的也愿意出面,并且他们还能找到两个当时在场的人证。一个是他们的邻居,能证明二狗儿打了他,一个是当时给他看诊的大夫,能证明他被打的那边耳朵聋了。
但由于当时二狗儿一口咬定他以前就聋,还不知从哪也找了个人证,而后拒绝签字画押,被县衙和稀泥了去,只随便打了他几板子就了事。
去完了这几家,天色已经不早了,既来不及去樊二爷家,更别说码头了。
裴秋生道:“我得早些回去,要去一趟学堂,向夫子告假。”
姜月还在想着刚才见到的吕姑娘,明明正处在最好的二八年华,却已经眼珠子布着血丝,眼角有了细纹,鬓边依稀可见华发,似乎已然失去了生活的希望。
她闻言,神色沉重道:“那我们回去吧。”
临别时,马天林宽慰她道:“姜姑娘不必难过。”
姜月点了点头,她心情实在没有多好,只是笑意未及眼底地扯唇笑了笑,“我知道的,多谢小马哥。”
回去的路上,姜月不说话,裴秋生也不开口,一言不发静静陪她走着。
到了集市时,裴秋生猝不及防道:“阿月,我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里?”姜月好奇道。
只见裴秋生将她带到了集市一个角落,见到了几个约莫只有十岁左右的小乞丐并排蹲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