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远章无所谓地笑了笑,并不为难贺灵,松开她:“好。”
贺灵转身踏上小径,长福也轻巧地从暗处飘到贺灵身边。
“张公子。”
张成望擦了擦额上的汗:“贺小姐原来在这。”
他的动作自然落在贺灵眼中,贺灵轻笑道:“今日天不见回暖,张公子怎么出了一脑门子的汗。”
张成望扭过脸,将额头上的汗水擦干净:“让贺小姐见笑了。”
贺灵点点头,带着长福往先前的地方去,张成望面色讪讪,跟在贺灵身后。
两人一道回了席面,贵妃看着贺灵身后的张成望,哪里不明白自己这个侄子的毛病又犯了,摇了摇头,道:“成望也太不不成器了些。”
陛下也看了一眼,便听到身侧的宫妃道:“贵妃娘娘要求太高,本宫看着成望倒是没有什么不好的,且看着同咱们贺小姐,很是般配呢。”
“方才景阳长公主不是说贺灵这丫头心里有人。”欣妃道,“怕不是咱们无心点中鸳鸯谱了吧。”
景阳心里已经生出几分厌烦,不理会欣妃的话,欣妃自讨无趣,不再言语。
众人又说了些场面话,这宴席才正式结束。
除夕之夜,皇帝按理是要与皇后一道过的,那厢早有人传话说皇后得了风寒,怕冲撞皇帝,皇帝面色不变,摆驾去贵妃宫中。
贺灵同景阳一道,住进景阳幼时的宫苑中,回去洗漱一番仍旧不能安眠,贺灵同景阳待在一处守岁。
她穿的厚重,雪团一样进了房门,长公主穿着件浅青色的夹袄,捧着书卷,坐在火盆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