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怕他拒绝,贺灵连忙道:“我有钱的,而且有很多很多,我父亲是淮南王,虽然……”
她的手腕被人死死地扣住,用了极大的力道,似乎一点不担心将她的手折断一般,贺灵疼得说不出话,泪光盈盈地看着裴远章。
“疼。”
她尝试着抽出,腕上的手纹丝未动,裴远章眸色深沉,翻涌着她看不清看不明的情绪,落在她的脸上。
贺灵强忍着,继续道:“我,我身份不低的,与你……啊。”
身子骤然一偏,她被重重抵在床架上,眼前欺近的面容分明带着笑,又满是让人不可忽略的怒意,贺灵一瞬间知晓自己做错了也说错了,他这样清贵的人,方才的话根本就是在辱没他。
可是她身上还有什么能留住眼前的人?
“贺灵,我是什么时候给你的错觉,让你觉得可以轻贱,嗯?”
贺灵咬着唇避开他的视线。
“看着我。”
她被吓得一颤,眼睛立马又变得湿润,半滴泪珠挂在下眼睫上。
这眼泪丝毫不让人觉得怜悯和心疼,反而同点点星火一样,让人越发气氛,越发想……让她哭得再凶一些,再可怜一些。
手上的力气不自觉又加大了几分,贺灵紧皱着眉头,仍旧不敢说话,也不敢不听从他的话,缓缓地抬起头。
眸光刚落到面前人的下颌,手上的禁锢被松开,还不等她喘一口气,下巴被人扣住,她眼前骤然一白,人被紧紧地压在床架上,唇上是并不温软的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