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的贺灵,今天为何会同君承在一处,对君承不避不躲,又为何,看着这样的萎蔫枯败。
“最近是又发生什么事了么?”言却关切道。
贺灵苦笑:“你这个又字用得玄妙。”
“不过人在世上,不就是一件事接着一件事么,没有什么值当提起的。”
言却听着更觉得涩然。
他想起在客栈那一幕,一点小小的碎屑都值当同那人详谈,如今到了他这,只有不值一提,不当提起。
先前他借着琴总能知晓两句,开解一番,可眼下连这个机会都没有了。
只是为何贺灵这样难过,却不去找程肃,又来青汇坊买醉?
“可是同程公子起争执了?”
贺灵手一抖,满杯的酒水倾出去大半,她摇了摇头:“我是长公主的女儿,他如何会同我起争执。”
“就算我说的话再难听,做的事再出格,他,还有你,可敢说我一句不是?”
不等言却回答,贺灵兀自笑了起来。
他听过她哭,听过她笑,可头一次听到这比哭还要难过的笑声,想让人不顾一切地越过她支撑的防线,将她用力地按在怀中。
贺灵是怎么了?
他知道前几日长公主宴席上的谋刺,也知晓唐芷悦为长公主挡了这一刀,并借此留在长公主府上,可这表面上的一切,似乎不能将眼前的姑娘伤得这样深,这样颓丧。
“你当初……也是知道我的身份,才总是出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