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承瞥了眼渐渐清明的贺灵,贺灵甚至松了口气,再看向他时已经带着几分防备。
“言却,你今日该在这里?”君承笑道,眸中满是警告。
言却见贺灵好好地在坐席上,放下心:“有故人来,不敢避而不见。”
君承抱胸道:“只怕你这故人而今并不想见你。”
两人齐齐看向贺灵。
贺灵的心很乱,方才在君承面前,她确实有些动摇了,现在清醒过来,她又觉得不该和烦躁。
她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轻松一些,不是说青汇坊这些人都很会让人愉悦,为什么她一点都不快乐,反而更加心烦。
“贺灵。”言却轻轻唤她的名字。
贺灵看了看格外危险的君承,又看向温顺的言却,重重地将酒杯放下:“许久没见你了,坐吧。”
君承嗤笑一声,知晓自己已经失了时机,勾出藏进衣襟的头发:“那不打扰贺小姐同言公子叙旧。”
他走到言却身边,上上下下打量他道:“原还以为你失了分寸,如今恢复得,也很好啊。”
言却退后半步:“多谢君公子挂念。”
君承摆手,大方地离开。
言却见他彻底消失在视野中,心才安稳落下。
贺灵默不作声地斜坐在软垫上。
两人之间也没有多少旧可以叙,言却想,将他们勾连在一块的只有曲子,相处方式更是单调,贺灵固执地在席上,他也只能在琴后,只要他有心想往前一步,面前的姑娘就会机敏的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