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换了旁人,谁又能想到别的出路。
盛晴泣不成声,靠在黄诗云的肩膀上抽噎。
可黄诗云的肩膀清瘦,她的肩膀也没有一点力气,根本撑不起这件事。
房间里只有盛晴的抽噎声,贺灵手指掐着桌角,沉沉地叹了口气。
盛伯父似乎没有错,可大理寺发现他的罪证惩处,似乎也没有错。
“你想让我做什么?”
盛晴忙道:“听闻殊州一案牵连甚广,那时候我父亲不过一个小吏,他如今也名不见经传,除了同他相处的同事,没几个人知晓他。”
“贺灵,你只消同太子殿下说一说,或者告诉在殊州的裴世子,我父亲,不过一个无关紧要的小吏而已。”
盛晴面容恳切,一点不顾脸上的鼻涕眼泪,紧紧地看着贺灵。
她父亲谨小慎微,不过是小小的一粒灰尘,于案情无用,于大局无用,于天下无用,就像平日里吹走一粒灰尘,直接将他抹去不就好了么。
反正好事没有轮到过他,那,像这种祸事,也应当不要落在他身上。
贺灵斟酌道:“这不难,今日你说的话,我会试着转告给兄长。但是他会怎么做,大理寺又会如何查,我爱莫能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