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给贺灵最好的,要护佑她平顺一生,要将她捧得高高的,要让她风风光光,无人敢犯。
她分明在努力这样做着,为贺灵打算着。
可是为何,结果强差人意,贺灵却不如先前亲近她。
景阳叹了口气。
灯火昏暗将灭,她似乎在镜前坐了许久。
伺候的人重新点了盏灯,景阳疲惫道:“贺灵还没有回去么?”
胡嬷嬷上前:“回长公主,还在厅中跪着呢。”
“都说儿女是父母的债,如今我也算是明白了。”景阳叹了口气,想起贺灵油盐不进的样子,“且跪着吧,总要让她知道疼,知道苦,才知道什么当做,什么不当做。”
胡嬷嬷应声,还是劝了两句:“长公主一片苦心,奴才们都看在眼里。只是小主子年纪小,又没有在公主身边长大,也不急在这一时让她明白。”
“不小了。”景阳叹了口气,“已经行了笄礼,早就是大姑娘了。”
“只是奴婢觉得奇怪,先前小主子对这门亲事倒是可有可无的,怎么今日忽然态度强硬地要退亲?”
景阳也察觉到不对:“派人去查查吧。”
胡嬷嬷应声,下去安排。
景阳这一夜睡得并不好。
天刚擦亮,她草草收拾了一番,赶去厅堂,那个小小的身影,似乎在同她作对一样,仍旧笔直地,跪在正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