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世子也吩咐过,贺小姐是不必拘束的,便让开了路。
程希钰转身对贺灵笑道:“贺小姐,请吧。”
书房重地,程惜钰便同主人一般自由出入,招待宾客。
如此还能说两人清清白白?
贺灵愤愤地迈开步伐,到夜七身侧冷冷地看他一眼,甚至还冷哼了一声。
夜七吓了一跳。
主子不在的这段时间,夜七做得最多的事就是当两人间的信使。
贺小姐从来是一副软乎乎笑嘻嘻的样子,即使课业被逼得紧了些,偶尔会同他抱怨一两句,却也是柔柔的,嘴角也没有落下来过。
哪里是这样冷眼冷面相向的。
是他最近做过什么,把未来的小夫人给得罪了?
先前老夫人寿宴,他们已经被主子狠狠提点了一通,要是主子知道自己又开罪了贺小姐……
夜七不愿再想。
贺灵一贯随和,同她相处也简单,夜七想直接问问她,可碍于这位表小姐还在,只能按捺住。
反正小夫人同主子还要通信,往来赠礼,改日再问也不迟。
夜七将书架上的匣子取下来放到贺灵面前,她并不碰:“什么东西?”
自然是讨小姑娘开心的小玩意。
只是这话却用不着自己说,夜七想,主子的信里自己会清楚交代,他没有主子的文采和心思,多说还怕弄巧成拙。
“主子说您亲自打开便知道了。”
贺灵不满意地瞅他一眼,最后还是打开了匣子,用手绢擦了擦手,再用那手绢包着东西拿起来,仿佛这是一件多令人厌恶的脏东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