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七:……
是一个岫玉白冰刻的印章,极难见的冰透,似乎同泉水一般,上头雕了个趴着撑头的小姑娘,很是天真可爱。
东西是好东西,贺灵在心中可惜,只是这东西的主人不是。
“这印章当真是精巧。”程希钰赞叹道。
贺灵放回匣子中:“你喜欢就给你。”
夜七:……
他惊疑地看向贺灵。
“长公主府上从来不缺这些小玩意。”贺灵眯着眼睛,“告诉你家主子,他用错心思了,之后最好也别再白花心思。”
她丢下狠话:“我还有事,先走了。”说罢将两人都甩在书房,自己心里终于有了些快意。
待贺灵离开,夜七连忙去回禀情况。
裴远章还在看贺灵写的信。
不过这次倒不是她亲自写的,信中说她这些时日课业重,手写得酸痛,无奈找小圆代笔。
这些时日信件往来,裴远章看得出贺灵的成长,从字迹上,她坦率的风格仍旧明显,可结构却大有提升。
章句缀连得越发顺畅,引用正当,同他讨论的诗句也不乏让人耳目一新的见解。
她应当付出了不少,裴远章都能想象,贺灵皱眉读书,却满脸积极向上的样子。
他知晓长公主是个要求高的,在信中从不吝啬夸赞,眼下她辛苦到手伤,他倒是该劝劝贺灵。
其实也不必过分损耗自己,满足旁人的期待。
她最该在意的,是自己所求。
无论她懂不懂经史子集,她也永远是自己要尽心照顾的。
提笔落墨,夜七的话才完整飘入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