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等将萧景珩搀扶着半靠于龙榻后,才语气清冷地对她们说:
“我有话要与皇上说,你们下去。”
“可是”
“出去!”
有人还欲再劝,但见宁婉霜态度强硬,容悦心知大局已定,也是不愿拦着宁婉霜什么,于是便劝着大伙儿一并退出了寝殿。
窗外,
雨势似乎弱了些。
听萧景珩咳声不断,宁婉霜忙回身替他添了一盏温水,奉于他面前,焦急关切道:
“皇上别恼。先喝口水,润一润嗓子。”
方才那几声扯着嗓子几近咆哮的怒吼,令萧景珩此刻嗓间如同刀割,
他囫囵灌下了一海口水,随手将碗盏放到一旁的小几上,顺势牵起宁婉霜的手,目光灼灼相望于她,
“婉儿,许多事旁人不知,可你却是清楚的。当日朕有意留你父兄性命,也给了你免死金牌让你去相救。后来发生那样的意外,朕也不愿看见。你父兄死了,启朝丧了忠臣,朕也痛心疾首。所以朕给足了他们死后的哀荣,并未将他们当做罪臣去对待。至于孩子”
萧景珩艰难地吞咽着口涎,又不觉抬高了几分音调,煞有其事地说:
“朕从未伤害过咱们的孩子!承彧是故皇后下的手,双生子男胎乃是意外身亡,至于锦悦朕根本就不知道夏泽会用取孩子处之之血这样阴毒的法子来给朕医治,朕若一早知道,朕一定不会允许他这么做!”
他本是已经十分虚弱了,
但说这些话的时候,却尤显得中气十足。
且一直盯着宁婉霜的眼睛看,生怕一个眼神的闪躲,就让人窥见了他的心虚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