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越是细的棍条,抽打在人身上,痛感便越是钻心。

萧景珩被这么一笞,痛得冷汗淋漓,几乎失声。

其木格则缓缓俯身凑近他,冷笑着说:

“闫将军入宫能有什么用?哦,我忘了告诉你,我父亲已经于昨日夜间,带领胡军将京都四守全给围了。”

如娜仁也佯装惊叹地捂嘴,“呀,那可真是巧了。我阿爸前日也围了潼陵关与山海关。闫鸿快马加鞭赶回京都,他所领军队怎么着也得晚他三四日。

等他们跟上来后,需得先在边关与蒙古大军交战一场,赢了,才能赶回来救你。不过蒙古大军近十万,这场仗要真打起来,只怕你尸骨都凉透了,他们在前线还未分出胜负呢~

现如今,即便闫鸿赶回来了,他能差遣的也只有三百御林军和他自个儿带着的一百亲兵。

这四五百个人即便将朝阳宫围了,又能翻出什么动静来?来吃你的席吗?”

最开始,萧景珩虽是受辱,但内心却并不惧怕,

毕竟在他眼中,这些女眷无论再怎么闹腾,即便联手起来,也不过是茶杯里的风波,

可如今当他得知,连她们的母家也都串联起来要反了他,

他这才知道慌了。

若说胡部和蒙古是为异部异国,容易为外因所煽动,

可接下来容悦对他说的一番话,才更是让他骇到了极处。

这些年来,容悦在萧景珩面前表现出的表象,一贯是安静自持,沉稳端庄的,

哪怕是到了今日,她仍是笑意恬静,温声细语地对萧景珩说:

“启禀皇上,臣妾家父水师提督,已切断了所有水军可进军内陆的水路,如今京都已是水陆不通,围作孤城。还请皇上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