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此刻再在这儿杵着怕也不合宜了,于是纷纷识趣告退。
待他们离去后,萧景珩才强压着怒火拍了拍面前的桌案,
“你自已看。”
宸贵妃踉跄着上前,将桌案上呈着的一叠文书捧起来。
听萧景珩字句铿锵道:“这里头有宁柏川和烛阴私通卖国的证据,还有宁柏川私下联系旧部,假意上交兵权,实则意图谋反的书信。下头那些沾着血迹的,是那些将土们指证他的供词。还有你父兄这些年来贪污受贿的种种铁证,你看清楚了,看朕有没有冤枉他们!”
宸贵妃一页页快速翻阅着那些文书,
其上字迹潦草,更有许多字她根本就不认识。
可父亲的笔迹,她是认得的。
那几封说是宁柏川亲笔所写的书信,虽然字迹和宁柏川十分相似,宸贵妃也挑不出问题来,
但直觉告诉她,这些意图谋逆的书信,绝非出自她父亲亲笔。
她将文书散了满地,双膝猛然砸地跪在萧景珩面前,强忍着不让泪水漫出来,
“皇上!臣妾认得父亲的笔迹,这书信绝非父亲亲手所书!且要说臣妾父兄通敌叛国,臣妾绝对不信!父亲效力启朝多年,一向忠肝赤胆,今日事定是有奸人要冤枉臣妾的父兄!还请皇上明鉴!”
萧景珩喟叹道:“这里头所有的罪证,都是瑞王秘密搜罗来的。那些实名举报宁柏川贪污受贿的文书,更是多达三十八例!难不成他们会串通起来一起冤枉宁柏川!?
这些事证据确凿,且已然在前朝掀起了轩然大波。朕,不能不给天下臣民一个交代!”
宁柏川贪没贪污,宸贵妃心里比谁都清楚,
她在宫中的奢靡,宁家在宫外的富贵,从来都不是凭空落下来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