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珩拍案怒道:“你自已都说了,你这一胎是因为胎里不足才会生不下来,和皇后有什么关系?”

“怎能与她无关?皇上忘了吗?那时候正赶上皇后的祖母离世,皇后自幼与祖母亲近,祖母之死令她十分伤怀。她那时日日叫臣妾陪她饮酒消愁,可那时候,也正是臣妾有孕而不自知的时候!”

舒妃捂着自已的小腹,绝望地瘫坐在地上,“臣妾孕初与她喝了好几场醉酒,这才会导致胎里不足,要臣妾无法保住自已的孩子!这怎能不算是皇后害死了臣妾的孩子呢!?”

“你疯了?”萧景珩凝重的目光看向她,眼底满是不可思议,“你有孕的消息那时候连你自已都不清楚,更何况是皇后?你自身糊涂犯下了错事,却还要全然赖在旁人身上?简直是不可理喻!”

“是!臣妾是疯了!”

舒妃梗着脖子冲萧景珩吼道:“臣妾此生最疯的事,就是入宫成了您的妃子!痴人做了一场黄粱梦,到头来害得自已满手血腥,夜阑人静之时,臣妾对镜自照都会觉得心寒胆颤!连臣妾也不知道,自已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臣妾本不是这样一个歹毒的女子!”

她的泪水似是已经流干了,

空空呜咽着,却再不见一滴泪。

哭过了,吼过了,

力竭的她伏倒在冰凉的地上,凄惶地摇着头,

“前阵子太医告诉臣妾,臣妾因为小产伤了宫体,此生都不能再有孕了臣妾知道,您永远都不会再正眼瞧臣妾,臣妾也恨透了这样的日子,恨透了在宫里每一个孤寒凄楚的夜。”

她强撑着身子,再度恭谨跪在地上,向着萧景珩叩首三记,

“臣妾实在是累极了,但求皇上不要牵连臣妾的母家,且给臣妾赏赐一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