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令萧景珩头皮发麻。

“够了!你这疯妇!”

他随手抄起手边的砚台,朝着舒妃狠狠砸了过去。

砚台摔落在她身前,晕开的墨水泼洒在她素白的衣裳上,

绽放出点点墨花儿来。

她仍旧笑着,却用哽咽的声音说:

“皇上以为臣妾愿意这般吗?若不是臣妾这一胎本就保不住,臣妾又为何要出此下策!?”

萧景珩显然不知晓此事,他追问道:“保不住?替你保胎的章太医,不是一直都说你这胎无恙吗?”

“若非臣妾逼他如此说,皇上又岂会因着臣妾有孕,对臣妾关心备至了那几个月?”

舒妃抬手拭泪,苦笑着摇头,“臣妾怀胎三月的时候,章太医便已经告诉臣妾,臣妾这一胎至多可保七个月,且即便早产生下来,也绝对是个不能养活的死胎”

“怪不得!怪不得你小产之后,章太医就无缘无故病死在家中。只怕此事,也是你为了灭口所行的孽事!”萧景珩胸腔剧烈起伏着,越是听舒妃说,他就越是不寒而栗,

“你这胎保不住,你可老早与朕说!此事和懿嫔又有什么关系?”

舒妃道:“懿嫔牵扯上这件事,纯属是她倒霉。原本臣妾是想将这孩子的枉死,嫁祸在皇后身上。奈何皇后谨慎,那段时间刻意疏远臣妾,反而与懿嫔走得亲近。

所以臣妾才会嫁祸给懿嫔,事后好让皇上怀疑,这件事是皇后指使她所为!臣妾就是要让皇后不得安宁!要皇上与她离心猜忌,帝后疏离,来偿还臣妾那个可怜孩儿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