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忘忧侧过身去非礼勿视,道:“既然岳兄还未起,待你起了,着人来唤我。”
“别,我这就起,江兄你先进来。”岳明阳说话打好衣襟,开始套外衫。他还打算再逗他一句,要同他比一比身材,恐怕那必然会吓跑人。
江忘忧进门背对他走到梳妆镜前,拿起了木梳。
岳明阳套好衣衫,就快步走过来坐下,一边穿鞋一边问:“江兄会梳什么发式?”
江忘忧摇摇头:“都不会,我最多能帮你束发,着冠。还要我梳吗?”
“要,如何不要,随便你怎么梳。”
岳明阳说话坐正,把头发从杂乱的衣服里拉出来,一副听凭处置的模样。
江忘忧拿着梳子,先慢慢帮他把头发一缕缕梳顺,而后他需要将前面能扎起的头发扎好束起,最后再从桌上挑一个发冠,用发簪帮他固定好就行。
“忘忧,昨晚那家伙没对你做什么吧?”岳明阳从镜子里看着身后的人,心情犹如今日的天气,大晴天。
听他这么问,江忘忧手里停了停,明白过来:“是你告诉他,我已然知晓他的身份?”
岳明阳笑得明媚:“不止如此,我还告诉他,你对他那般好,都是出于愧疚,让他有些自知之明,少缠着你。”
江忘忧握紧梳子停下了动作,不由自主辩解道:“你为何妄言?我待他好,虽有歉疚的成分,但主要是因为我们性情相投。当初在关岭时,我并不知他的身份,便与他很投契,他连这一点都想不明白吗?为何会上了你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