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怜的身子紧绷, 光是这般说出来, 都已让她觉得难堪至极。
她知道他要做什么, 可这件事让裴词安知道是一回事,让他亲眼看到却是另一回事, 她很怕他看到她同晏温在一起亲密的画面。
她忽然觉得眼前的男人好陌生。
黑夜里, 他卸下所有伪装,将最最阴暗的一面全都翻出来,他将他所有的偏执、狠戾和占有, 全都化作一把未开刃的刀,钝钝地厮磨在她的颈间。
小姑娘颤巍巍地抓着他, 抽抽搭搭的嗓音泛着恐惧, “太子哥哥,你别这样, 我真的好害怕。”
“你送他砚台的时候, 可想过孤——”
晏温的嗓音沙哑,“你为了与他泛舟将孤赶走的时候, 可曾想过明明前一夜我们才那样亲密过?”
他俯下身子抱住沈若怜颤抖的身躯,将脸埋进她娇嫩的颈间:
“明明是孤从小将你养大,明明是孤一步步引导你成长,是孤在你生病时一夜一夜守在你身旁,是孤将你抱在腿上教你写字。”
“孤从前恨不得将世间最好的东西全都找来给孤的娇娇,可你呢,你第一次拜托晏泠做事,就是让他给你带送给裴词安的礼物。”
他抬头看她,眼里满是偏执,“沈若怜,他在你眼里就这么重要?那你的太子哥哥呢?”
“我只当他是朋友。”
沈若怜被晏温说得心里也酸酸的,她对上他的视线,两人在黑暗里离得很近,彼此交换着呼吸。
“我只当裴词安是好朋友,我如今这样也不会再嫁给他了,皇兄让我去同他好好说清楚可好?”
“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