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如玉虽然知道她在演戏,却无法从她眼里逮到丝毫慌乱和心虚。
良久,他低头,轻笑两声。
他有种自己也说不明白,莫名其妙的畅快,一扫之前听到“相爷高洁”时的阴霾,把笑意收了收:“没别的意思,只是希望你能说到做到——”,他拖长尾音,“今日多向着本王。”
“好。”
卞如玉翘起嘴角:“你该推本王下车了。”
魏婉稍微收敛些戏,环视车内。
上车是阿土推的,还以为下车的活也归阿土,看来不行……魏婉倒也没有扭捏,身往左侧挪,问卞如玉:“这门怎么拆?”
“把上面锁抽掉。”
魏婉照做,缓缓放下车壁,变成下坡甲板,自己则绕到卞如玉身后,大大方方握住两只推手,卞如玉噙笑闭眼,任由她推下来。
车厢顶高开阔,车壁又长又宽,下坡还算平缓,临接触地面时,魏婉一个没留意,轮椅嗑上颗石子,猝地卡住,整只轮椅前倾。
卞如玉瞬按扶手,用内力及时稳住。
“对不起,奴婢不是故意的。”魏婉敢作敢当。
卞如玉却不依,悠悠向后扭头,眺着魏婉,撇嘴:“你就是这样向着本王的?”
魏婉重新认错:“对不起,奴婢知错。”
少倾,仍不闻卞如玉应声,魏婉暗中深吸口气,推着轮椅转个方向,让卞如玉面对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