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楚恬恼怒地瞪了那人一眼,心内却巴不得所有人都注意到虞维音。
今日这场曲水流觞,势必要让虞维音好好出一番丑,最好是让她的名声坏个稀巴烂!
众人听她这番话,都哄堂大笑:“学富五车?拜托,你在搞笑么?虞大小姐向来不爱诗词歌赋,这事在桐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
杳香一听他们全都哈哈大笑,忍不住要站出来驳斥,虞维音回眸,用眼神制止了她。
虞楚恬仍在拱火,面上的神情却娇柔无比,喊着:“待会儿,姐姐定会让你们大开眼界的!”
虞维音也不理她,将她抛在身后,大踏步往前走去。
走入林间,一阵清幽的凉意袭来,稍微平息了她心底的燥意。穿过山林,寻到一条弯曲的水流,溪水清澈透亮,自上而下,徐徐流下,将水底的鹅卵石冲刷得光滑干净。
众人举行祓禊仪式后,男女分坐在河渠两旁,从食盒内取出酒杯,将酒杯放置在上流。
酒杯顺流而下,停在谁面前,谁就取杯饮酒赋诗一首,意为除去灾祸不吉。
因有女子参加,选用的酒是微甜的梅子酒,即便多饮上几杯,也不会发醉。
虞维音坐在中流,她的下座正是虞楚恬。
到了这时,虞楚恬仍是朝她眨着盈盈一双眸,仿佛将她视作最亲最爱的姊姊。
“单是作诗倒过于简单了,不如再增些趣味吧?做藏头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