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用了那药膏,必定会让脸颊的伤势恶化,怎能如此云淡风轻?
闻言,虞维音微蹙着秀眉,为难道:“妹妹,不瞒你说,近日我脸颊有些发痒,挠出了血痕,避免吓坏大家,还是戴上面纱比较稳妥。”
果然,虞维音用了那些药,怎会没反应?虞楚恬心内那点疑惑,霎时烟消云散。
“姐姐别怕,戴上这面纱,倒让姐姐气质更为出众呢。”
虞楚恬口是心非地夸赞,“姐姐,待会儿作诗你要是不在行,我会帮你的。”
后一句话,虽压低了声音,却还是惹得前后女子侧目。
众人早听说虞维音不善诗词,今日既来参加曲水流觞,自然都想瞧她的笑话。
却听虞维音声音不卑不亢,清丽的凤眸沉静淡然,“多谢妹妹好心,此等小事就不牢你费心了。”
见她穿一身月白裙衫,面上薄纱掩盖了雪色肌肤,但一颦一笑都散发着天然的风度,衬得整个人越发出尘脱俗,竟让众人忍不住小小吃惊。
大家并非未见过虞维音,素日常在城街打过照面,知她爱着艳红衣裳,喜出风头,却是草包一个,言行举止亦无富家女子的气质。
而今面前这人,素衣素裙,风度翩然,与往昔的虞维音,简直是云泥之别!
掠过众人眼中的诧异,虞维音并无赧然,唇角依然噙着抹恬淡的笑意,只点头不语。
一些好事者不禁笑道:“听闻虞大小姐自跌下山崖后,性格大变,如今看来传闻不假。只是,不知虞大小姐是否仍如从前那般,头脑空空呢?”
“我姐姐自然是学富五车,腹有诗书气自华!怎会头脑空空?”